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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家写雪的优美散文(名家写雪的优美散文冰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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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雪的唯美散文

冬天到了,春天的脚步声也就不远了。洗尽铅华,潜心聆听,冬日的风景也是一幅唯美的画面,别样的一番美情。下面是我整理收集的写雪的唯美散文,欢迎阅读!

写雪的唯美散文(1)

飘雪,是冬天的一种美丽。雪花片片随风舞,寒枝点点梅花香。纷纷扬漫天皆白,飘飘然行人匆匆。风卷门檐扰残梦,雪落窗台落闲花。

风飘雪舞,犹是天女散花纷纷零乱,卷起来一些寒意。漫天的雪飘混沌了天地,浪漫了人间。大雪的天落寞了旅途,寂寥了归人。风里闲竹揺凤尾,雪近冬青闪白凌。仰首时白雪满眉眼,俯首时飞絮盈白头。好一场鹅毛大雪,大朵小朵千朵万朵,雪压寒枝低,风卷林木啸。风催雪舞寒江远,雪里浪荡乌蓬船。寒江水冷人罕至,万籁寂静只闻雪。于是柳宗元就这样写雪天: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综灭。孤舟蓑衣翁,独钓寒江雪”。散文吧原创

这雪,稀疏于冬日的早晨,浓密于黄昏时分。由稀到密直到越来越大,越来越密。一会儿功夫就漫天皆白,万物尽被白色掩盖,就连那细细地的树枝和窄窄的竹叶上也裹上了白雪。雪里天将晚,街市无买卖。人们被风雪撵进了屋子里,户外只剩下不知疲倦的风和着雪还在那里缠缠绵绵。夜幕随风进人家,寒鸦已归巢,连平日放肆的狗叫都变得有一声没一声的。白茫茫的雪夜,空灵灵的只有风在那里喘息。旷野无人迹,晚雪落无声。耳边闻犬吠,听来不真切。寒鸦点点寻晚食,飞过柴门不畏人。柴门迎风开,风里雪里夜归人。

雪夜,倚门听雪,是雪落的闲逸。屏息静气地听。静听飞雪迎春的奏鸣,静听着冬天的种子在土壤里的呼吸声。飞雪迎春到,瑞雪兆丰年。等待了整整一个冬天,生命在飞雪中升腾。心像一粒种子,在风里雪里等待,等待在春天里发芽。
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”?雪夜围炉沏茶待朋至,消雪煮酒惶论谁英雄。偎火闲散听雪落,围炉执樽絮江湖。暖酒半盏人不醉,耳热酒酣颜春风。这样的雪夜,不谈经不论道,咬文嚼字凡夫子。抚琴雅余兴,弹筝怡深情。诗书重读伴雪夜,疏怀淡淡平常心。“春风东来忽相过,金樽渌酒生微波”。洁白的雪,沉沉的夜,一群俗人,磨浓墨,附会风雅描丹青。挥毫似泼墨,行云如流水。老叟在旁挦须笑,七脚八爪如鸦戏。拿去长街贾铜板,估量抹不来二两米。古来多寒生,柴门无常客。抚琴三更弹冬韵,雪夜红梅梦里春。

这些年身处一个冬天无雪的地方,梦里都会去雪地里流连。没有雪的冬天,就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。记得那一年冬天遇上雪封,羁旅在湘西一个叫牛车河的大山里,沟壑被风雪抹平,分不清哪里是岭哪里是谷。天晴了世界一片皆白,只有星星点点的人家的屋顶冒出来的炊烟才能够知道这里还有生命。雪被低温凝固了踩上去喀喀作响,满目荒凉满眼萧索仿佛来到了极地。雪地里有人支起捕鸟的网,一群人趴在雪地里等待鸟儿上钩。看着幼小的生命,为了几颗麦粒而身陷其中,心想自己来这里也是不是为了几颗麦粒?太阳出来了有一些眩目,可是空气还是那样的清冽。等到冰雪消融出山的时候,已是许多天以后。到了常徳看看人家都已经准备过年了,心里不自觉的就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。怀疑山中这些天是不是去了什么仙境,山中方几日人间已千年了。自此,冬天飘雪夜,围炉煮酒就成了心中的记忆,会时不时的翻出来品味品味。飘雪时分,夜深紧闲门,把风雪关在门外,静听雪飘的声音。如果飘了一夜雪,早晨起来打开门户,那种寒冷的青冽,那种清新与冰凉就会让你打一个寒激。银白的世界里只有银白的雪,还有人心里洁白的感受。所有的不快和瑕疵都被积雪覆盖,仿佛人世间本来就是这么纯净洁白。窗外的白雪皑皑,是大自然的造化之作,风随山形雪随意,寒绕树冠披冰晶。银封万仞迟归鸦,江舟孤渡无人迹。

隆冬时节,风总是紧紧地裹着人们奔跑,让你无处躲藏。连续的刮几天风,老人们就会说天老爷又在熬雪了。果不其然,那样的时候,早上起来门被积雪封住,窗户也透不出亮光。雪天易晴,雪天早晨,太阳出来了。大地一片银装素裏,房舍屋檐挂满的冰柱滴答着消融的雪水。老人和孩子坐在阳光下享受就这冬日的温暖,欣赏着阳光下的洁白。白茫茫的雪地一望无际,一群在雪地觅食的寒鸦像几个移动的黑黑的点,雪后的晴天美极了。

飘雪,是大自然的馈赠。片片雪花舞,寒枝梅香清。踏雪寻梅寒梅正艳,仿佛已经闻到春天的气息。

飘雪时分,大地已经能看到春天的身影。

写雪的唯美散文(2)

雪是美好的,是可爱的,又是尖刃凌厉的。下雪的时候,只有那些敢于挑战,不畏严寒的人才能分享大自然给予我们的那份真正的美。

十一月初的北京,人们还披着稀薄的外衣,艳阳还常常高照,寒意却无声无息的逼近,没有人察觉。清晨起床,淡淡的光射向大地,世界还寂静的像睡着了一样。向窗外看去,大雪纷飞,大地被一片白色覆盖了,这是雪在催人们起床呢。天气像一个心情变化无常的老爷爷,十几天的干燥天气后,把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投向了大地。雪预示着冬天的来临,寒冷的靠近。从明亮的玻璃窗往外看,疯狂的雪花和着狂风在风中飞旋,好似怒吼的雄狮在天空中挥舞前爪,又似青春的少女在柔美的舞蹈……雪构成了一幅奇特而美丽的风景画,形态各异,令人产生了无限遐想。

我和妈妈捂得严严实实,准备出门去欣赏雪景。寒风刺骨,但空气清新,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这场雪留下的痕迹。突破严寒,我们还是顶风向前。这场大雪冲淡了浑浊的空气,也冲走了最后的一丝丝暖意,取而代之的是昼夜的寒冷。整个大地似乎过头的新鲜了,这凉爽舒适的感觉让我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。越是寒冷的让人无法承受的地方,雪的姿色越是迷人。我站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场地上,顶着沁人的寒风,裹紧棉袄,欣赏着雪花飘扬那婀娜柔美的身躯;抚摸着汽车、植物、路旁座椅上厚厚的软绵绵的雪层;仔细观察着小雪花那些奇形怪状的美丽……雪是那样美丽,那样可爱,那样迷人。

就算是如此可爱的雪,也有它自己的脾气。雪是脾气暴躁的,它们发起怒来,也是恐怖的。雪花疯狂的咆哮着,打在脸上如同针扎一般,冰凉刺骨。别看平时雪柔柔的,摆出一副可爱迷人的样子,你要是招惹它,它就会发怒哦!冰天雪地之时,大地被雪所统治,你要是轻视雪,肆无忌惮的跑过去,就会滑倒,被冰雪弄湿衣服,甚至受伤。你如果使劲攥着雪,它就会变成冰水,流遍你的手,冻得你发僵。

如果你走进雪的世界,你会发现,雪是无私的。在他们短暂的生命中,它们往往都会把最灿烂、最美好的生命展现给人们,而留给自己的,往往都是最平凡、最乏味的人生片段。当雪变成我们眼中冰清玉洁的小雪花时,要经历无比漫长的等待与煎熬。而终于到了让它们展现自己,发挥特长的时候,它们往往是心情最复杂的时候。面临着成功与死亡,生死抉择的关键时期,它们总是奋不顾身,坚强的选择落下,把一生奉献给人们。我想促使他们代代坚持的就是责任吧。而正当我们纷纷议论这无比美好的雪时,也许还浑然不知它们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吧。

雪,你晶莹剔透,你顽强拼搏,你刚正不阿,你无私奉献,你坚守责任,我要赞美你,

歌颂你,敬佩你,又怎么能够不喜爱你呢?

写雪的唯美散文(3)

《飘雪》 一点一点的雪花,在空中飞舞,是你们吗?雪精灵,我们日夜盼望的你,对这个小城来说,能够有几片雪花降临,真的已经很稀罕了,冬天本来就是一个风花雪月充满诗意的季节。

不是说冬天雪为花吗?可是,空气中弥漫着雪的气息,却找不到雪的影子,20**年竟然没有下雪。而在今天,对就在今天。空中竟然有雪的味道,整个人突然高兴起来了,那美好的往事,那雪的回忆,记忆中的那场雪,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,到处是银装的世界,用手触摸雪的温度,寒冷中却带着快乐的气息,在公园里,在松树下,打雪仗,堆雪人,快乐的追逐,让雪花在手里融化,或者拿个瓶子装满雪花,传说到夏天可以治痱子。和孩子一起数脚印,一起听雪之进行曲,呵呵,那是鞋子发出的声音。还有在阳光下,感受一下这纯白的世界,白色的羽绒服和纯真的笑脸,竟然和雪形成了一副最美的图画。就像白雪公主,在美丽的城堡中忘我的玩耍。

飘雪,是一种美好的渴望,忙忙碌碌的生活,忙不完的工作,让我们忘记最简单最朴实的自我,多久没有和心灵对话了,多久没有陪亲人一起看日出日落,多久没有听最爱的钢琴曲了。这样的生活真的不是我们想要的。现在让我们放下工作,慢慢的静下来,或许只需要10分钟,和心灵来一次约会,相信我,你会得到很多好运,很多快乐的。

《雪静无声》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。无边无际的新雪,像一张硕大无朋的吸音毯,轻轻地覆盖在关中大地上。田畦中装满了雪,坑洼中装满了雪,路边的沟道中也装满了雪。没有了路见不平。村与村间的道路上,现出了蜿蜒的白带。近处的白杨树上,挂满了摇摇欲坠的'雪。道旁的树枝,被压成了一张张弓。落满雪的柴垛,变成了弧形。雪地上,没有人的足迹,没有鸡的足迹,也没有狗的足迹。

一片死寂中,活着的只有人家烟囱上溢出的袅袅白烟。爱叽喳的麻雀没了声,看不到乌鸦的身影,喜鹊的窝在村头高高的树杈上,上边也落着雪。沿着茫茫的雪野向远处望去,在一片洁白的雪境里,现出远处邻村房舍树木的轮廓。雪落了整整一个晚上,此刻,天空也累了,开始了休息。那些没有落尽的雪的绒毛,在高空中优雅地飘飞着,时上时下,最终飘落到地面的雪上,看不见了。

温柔的雪,捂了嘴,盖了目,遮了耳,蔽了声。雪花们堆积着、支棱着,空气们填充进雪花的空隙中。难得的一些声响,透过雪下往复折射的空间,彼此抵消了。声音消失了,气息消失了,活着的生物,都隐藏在了声音的背后。四野传出的,唯有静寂。

积雪无垠。道边一枝枯茎钻出雪面,细如铜丝,顶端的空穗在风中摇曳;雪里的麦苗,在一片白雪下,透出翠绿叶尖;浓绿的油菜,被一派厚厚的积雪覆压着,隆成了一堆又一堆。低洼之处,雪过如砥,雪和风的混合体,打磨出一派光滑柔和。隆起的土梁后,雪用自己的身体,堆积成弧形的下滑线。雪花经过田边的蒿草,粘附成蓬松的雪冢。无尽的积雪,越过田坎,跨过小沟,漫过丘陵,向远处匍匐而去。远处,一弯河水在雪域中蠕动,水色变成了黛青色。弯弯的水面上,有丝丝的热气蒸腾。河水动着,看不到流;曲水淌着,听不到声。没有声息。一切天籁,都被这无尽的雪,吸收融化了。

远处,一个豆芥般的小黑点移动着。在雪拥门槛的这个早上,有人需要推雪出门。小黑点艰难地移动着,等人回过眼,却已被白雪融尽。一片雪野中,小黑点无声地出现了,又无声地消失了。

还是无声。

雪完全停了。

突然,咔、咔、咔几声,一只喜鹊跃下白杨,抖落了串串积雪,从高处优雅地滑了一个向上的弧线,落在了旁边的椿树上。椿树后,正显出一角蔚蓝。

《听雪》 曾在一个孤寒的冬日去听雪。天,阴冷。风,高呼。心,被一种莫名的情愫挑逗着,直至踏进了雪的世界。

抬脚、落步,一个动作竟像是用尽一生的力气。嘎吱,嘎吱,踏进雪地的声音如同穿越天地隔阂,从前世寻到今生。

静静地听着雪声,忘记了呼吸,那一声声的踩踏真是要命。听雪,听着天空的风,听着天地的静,听着山河和岁月,听着人世与禅机。

忽然想起柳宗元的雪。那是空灵与静寂的一场浪漫邂逅。

千山、暮雪、飞鸟、人迹。在这样被雪雕镂的山河里,他独自一人在听雪。绝径、孤舟、蓑笠、寒江与他融为一体,在白茫茫的宇宙中,只有静,只有雪,只有道不完的禅意。

听雪,听一曲风花雪月,听一夜花事相约,听一场红尘离别。

在雪里,轻轻地把呼吸藏起,静静地聆听诗意。听雪,听着白色世界的微风,听着江面涟漪的圈动,听着心轮的转动。这一刻,雪声穿越岁月时光,以一种亘古的姿势定格。听雪,听自我内心的淡薄宁静,听着记忆深处的金戈铁马,听着灵魂的明了彻悟。

听雪,听出一种苦乐,听出一种悲喜,听出一种因果。

此时此刻,听出雪的无悲无喜,无雨无晴,只有一意的孤行,只有让人难过的死寂。雪不知道它坠落的声音,但是我们知道,天知道,湖知道,杳无踪迹的行人知道,若隐若现的古道知道,亦或是墙角那几只素梅,它们也知道。

但是天地无语,古道无语,寒梅亦无语。

天地留给了飞雪,古道留给了行人,寒梅呢?留给了孤寂的诗人。

诗人笔下的梅是白的,雪也是白的,天地白茫茫一片,世界都剩下了白,白地荒芜了人心,白地冻结了心境。闭上眼,听雪听雪,听到了寒梅的笑声,那么招摇清寒,那么空冷生寂。也听到了王安石的叹息声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,这不是雪,雪没有香味,这又是雪,因为它藏匿了一个清冷干净的灵魂。

是了,是了,我们闻到的是雪,我们听到的也是雪。不管柳宗元置身何地,他的内心都藏着雪,不管他表面有多么风平浪静,他的内心都有一场暴风雪。听雪,是在听一场隐匿于眼前的荒芜,是在听一段被风吹乱的迷雾。

听雪,听一隐者对天地的孤独告别;听雪,听一智者对人世的彻悟了解;听雪,听一慧者对万物的温情深切。

听雪,听一幅缓缓打开的山水画,桥下湖中满是流水和雪的清唱;听一旅人背上行囊穿上袈裟奔赴天涯;听山海云边风涌雷鸣的暗潮;听小桥流水旁聚散不定的烟火;听凄迷古道上走马观花的踏行;听萤火窗外荷塘蛙鸣中的雨打残荷.........

听雪中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的温情诗意,在半醒半醉的酒盏中看清糊涂的尘世,在忽明忽暗的雪中看破来世的归程。

在未来的那场大雪来临之前,学会听雪,学会听人世,学会听自己。

描写雪的名家散文

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中,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散文吧?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,取材广泛,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。什么样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?以下是我帮大家整理的描写雪的名家散文,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。

描写雪的名家散文 篇1

李白句:“燕山雪花大如席”。这话靠不住,诗人夸张,犹“白发三千丈”之类。据科学的报道,雪花的结成视当时当地的气温状况而异,最大者直径三至四寸。大如席,岂不一片雪花就可以把整个人盖住?雪,是越下得大越好,只要是不成灾。雨雪霏霏,像空中撒盐,像柳絮飞舞,缓缓而下,真是有趣,没有人不喜欢。有人喜雨,有人苦雨,不曾听说谁厌恶雪。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,爱斯基摩人也还利用雪块砌成圆顶小屋,住进去暖和得很。

赏雪,须先肚中不饿。否则雪虐风饕之际,饥寒交迫,就许一口气上不来,焉有闲情逸致去细数“一片一片又一片……飞入梅花都不见”?后汉有一位袁安,大雪塞门,无有行路,人谓已死,洛阳令令人除雪,发现他在屋里僵卧,问他为什么不出来,他说:“大雪人皆饿,不宜干人。”此公戆得可爱,自己饿,料想别人也饿。我相信袁安僵卧的时候一定吟不出“风吹雪片似花落”之类的句子。晋王子犹居山阴,夜雪初霁,月色清朗,忽然想起远在剡的朋友戴安道,即便夜乘小舟就之,经宿方至,造门不前而返。假如没有那一场大雪,他固然不会发此奇兴,假如他自己粥不继,他也不会风雅到夜乘小船去空走一遭。至于谢安石一门风雅,寒雪之日与儿女吟诗,更是富贵人家事。

一片雪花含有无数的结晶,一粒结晶又有好多好多的面,每个面都反射着光,所以雪才显着那样的洁白。我年轻时候听说从前有烹雪论茗的故事,一时好奇,便到院里就新降的积雪掬起表面的一层,放在甑里融成水,煮沸,走七步,用小宜兴壶,沏大红袍,倒在小茶盅里,细细品啜之,举起喝干了的杯子就鼻端猛嗅三两下——我一点也不觉得两腋生风,反而觉得舌本闲强。我再检视那剩余的雪水,好像有用矾打的必要!空气污染,雪亦不能保持其清白。有一年,我在汴洛道上行役,途中车坏,时值大雪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饥肠辘辘,乃就路边草棚买食,主人飨我以挂面,我大喜过望。但是煮面无水,主人取洗脸盆,舀路旁积雪,以混沌沌的雪水下面。虽说饥者易为食,这样的清汤挂面也不是顶容易下咽的。从此我对于雪,觉得只可远观,不可亵玩。苏武饥吞毡渴饮雪,那另当别论。

雪的可爱处在于它的广被大地,覆盖一切,没有差别。冬夜拥被而眠,觉寒气袭人,蜷缩不敢动,凌晨张开眼皮,窗棂窗帘隙处有强光闪映大异往日,起来推窗一看,——啊!白茫茫一片银世界。竹枝松叶顶着一堆堆的白雪,杈芽老树也都镶了银边。朱门与蓬户同样的蒙受它的沾被,雕栏玉砌与瓮牖桑枢没有差别待遇。地面上的坑穴洼溜,冰面上的枯枝断梗,路面上的残刍败屑,全都罩在天公抛下的一件鹤氅之下。雪就是这样的大公无私,装点了美好的事物,也遮掩了一切的芜秽,虽然不能遮掩太久。

雪最有益于人之处是在农事方面,我们靠天吃饭,自古以来就看上天的脸色,“上天同云,雨雪纷纷。……既沾既足,生我百谷。”俗语所说“瑞雪兆丰年”,即今冬积雪,明年将丰之谓。不必“天大雪,至于牛目”,盈尺就可成为足够的宿泽。还有人说雪宜麦而辟蝗,因为蝗遗子于地,雪深一尺则入地一丈,连虫害都包治了。我自己也有过一点类似的经验,堂前有芍药两栏,书房檐下有玉簪一畦,冬日几场大雪扫积起来,堆在花栏花圃上面,不但可以使花根保暖,而且来春雪融成了天然的润溉,大地回苏的时候果然新苗怒发,长得十分茁壮,花团锦簇。我当时觉得比堆雪人更有意义。

据说有一位枭雄吟过一首咏雪的诗:“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,出门一啊喝,天下大一统。”俗话说“官大好吟诗”,何况一位枭雄在夤缘际会踌躇满志的时候?这首诗不是没有一点巧思,只是趣味粗犷得可笑,这大概和出身与气质有关。相传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写了一首三节联韵诗,自鸣得意,征求诗人批评家布洼娄的意见,布洼娄说:“陛下无所不能,陛下欲做一首歪诗,果然做成功了。”我们这位枭雄的咏雪,也应该算是很出色的一首歪诗。

描写雪的名家散文 篇2

暖国的雨,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。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,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?江南的雪,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;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,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。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,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,深黄的磬口的腊梅花;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。胡蝶确乎没有;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,我可记不真切了。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,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,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。

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,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,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。因为不成功,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。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,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,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;然而很洁白,很明艳,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,整个地闪闪地生光。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,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。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。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。

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;对了他拍手,点头,嘻笑。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。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,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,化作不透明的模样;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,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。

但是,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,却永远如粉,如沙,他们决不粘连,撒在屋上,地上,枯草上,就是这样。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,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。别的,在晴天之下,旋风忽来,便蓬勃地奋飞,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,如包藏火焰的大雾,旋转而且升腾,弥漫太空;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。

在无边的旷野上,在凛冽的天宇下,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……

是的,那是孤独的雪,是死掉的雨,是雨的精魂。

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

描写雪的名家散文 篇3

中国古代,一位文人,便无足观。文官之显赫,在官而不在文,他们作为文人的一面,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。但是事情又很怪异,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,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,竟能镌刻山河,雕镂人心,永不漫漶。

我曾有缘,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,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,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。我的周围,人头济济,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,都回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。人们来寻景,更来寻诗。这些诗,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背诵。孩子们的想象,诚恳而逼真。因此,这些城,这些楼,这些寺,早在心头自行搭建。待到年长,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,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沉重的宿债,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。为童年,为历史,为许多无法言传的原因。有时候,这种焦渴,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,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。

文人的魔力,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,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。他们褪色的青衫里,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?今天,我冲着王维的那首《渭城曲》,去寻阳关了。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,回答是:“路又远,也没什么好看的,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。”老者抬头看天,又说:“这雪一时下不停,别去受这个苦了。”我向他鞠了一躬,转身钻进雪里。一走出小小的县城,便是沙漠。除了茫茫一片雪白,什么也没有,连一个皱折也找不到。在别地赶路,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,盯着一棵树,赶过去,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,赶过去。在这里,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,哪怕是一片枯叶,一个黑点。于是,只好抬起头来看天。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,一点也没有被吞食,边沿全是挺展展的,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。有这样的地,天才叫天。有这样的天,地才叫地。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,侏儒也变成了巨人。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,巨人也变成了侏儒。天竟晴了,风也停了,阳光很好。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,才片刻,地上已见斑斑沙底,却不见湿痕。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,并不动,却在加深,疑惑半晌,才发现,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。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,只可能有一种理那全是远年的坟堆。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,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。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,因年岁而坍,枯瘦萧条,显然从未有人祭扫。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,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?只可能有一种理这里是古战场。

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,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《荒原》。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:如雨的马蹄,如雷的呐喊,如注的热血。中原慈母的白发,江南春闺的遥望,湖湘稚儿的夜哭。故乡柳荫下的诀别,将军圆睁的怒目,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。随着一阵烟尘,又一阵烟尘,都飘散远去。我相信,死者临亡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;我相信,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,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。于是,他们扭曲地倒下了,化作沙堆一座。这繁星般的沙堆,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半行墨迹?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过,于是,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。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,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,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,长久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。所以,这些沙堆还站立得较为自在,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。就像干寒单调的土地一样,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。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,山重水复、花草掩荫,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,晨钟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。那儿,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,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发闷,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,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。不像这儿,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,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。

远处已有树影。急步赶去,树下有水流,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。登上一个坡,猛一抬头,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,我凭直觉确信,这便是阳关了。树愈来愈多,开始有房舍出现。这是对的,重要关隘所在,屯扎兵马之地,不能没有这一些。转几个弯,再直上一道沙坡,爬到土墩底下,四处寻找,近旁正有一碑,上刻“阳关古址”四字。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。西北风浩荡万里,直扑而来,踉跄几步,方才站住。脚是站住了,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,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。呵一口热气到手掌,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,才定下心来睁眼。这儿的雪没有化,当然不会化。所谓古址,已经没有什么故迹,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,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。土墩已坍了大半,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,一层层苇草,苇草飘扬出来,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。眼下是西北的群山,都积着雪,层层叠叠,直伸天际。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,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,那些山,全是冰海冻浪。

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。对于这么一个阳关,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,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:“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,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,微笑着举起了酒壶。再来一杯吧,阳关之外,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。这杯酒,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,一饮而尽的。这便是唐人风范。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,执袂劝阻。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,他们的.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。告别是经常的,步履是放达的。这种风范,在李白、高适、岑参那里,焕发得越加豪迈。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,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,形体那么健美,目光那么平静,神采那么自信。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,你立即就能感受,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、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。唐人造像中的微笑,只会更沉着、更安详。在欧洲,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,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。谁都能计算,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。而唐代,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。阳关的风雪,竟愈见凄迷。王维诗画皆称一绝,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,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。但是,长安的宫殿,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,允许他们以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,去制造一点娱乐。历史老人凛然肃然,扭过头去,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。这里,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,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。于是,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。阳关,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。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,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。即便是土墩、是石城,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,阳关坍弛了,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。它终成废墟,终成荒原。身后,沙坟如潮,身前,寒峰如浪。谁也不能想象,这儿,一千多年之前,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,艺术情怀的弘广。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,音色极美,与自然浑和,夺人心魄。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。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,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。

回去罢,时间已经不早。怕还要下雪。

描写雪的名家散文 篇4

这是我在上海,遇到一场大雪后听说的事,上海是一座远离大自然的城市,是一座人满为患、疲乏和苍老的大城市,但我却听到了这个最富有自然气息的传说——等雪。当然,说雪在等雪的人说得极为简单。江南大城市里的雪是留不长久的,像无数匆匆路过上海的外地人,雪过上一夜,至多两夜便离去了。这次雪下来三天了,屋顶上还停满了雪,于是说话的上海人望着窗外的雪,说:“呵,雪在等雪呢?”这种说法像清澈的冷风吹过我的心头,清凉的异常醒目。于是我问:“雪怎么会等雪呢?”好几个人回答我:“哪,是这样的,它也要找个伴呢,等下场雪来了一同回去。”

我想不到在上海藏着关于雪的这样好的传说。雪不是为人类预兆丰年的,也不是人类的粮食——庄稼的被子,更不是天上落下来的面粉或糯米粉。雪就是雪,雪等的盼的是雪,与人类无关。雪的思维就是如此简单,如同它简单的传说。这传说如此精确的表达了雪的心情,因为江南的雪是短暂的,再也没有比江南的雪要等雪伴更困难的事了,所以江南的雪的爱情故事,才会埋藏在毫无自然气息的大都市上海之中。

雪对我是亲切的。我在农村插队时,遇到过一场南方罕见的大雪。下雪的那夜,我独自一人睡在农民土屋的楼上。所谓楼上就是人字梁的三角架里,三角架的空洞处,用竹篾条粗心的挡一挡。早上醒来时,屋外一片灿烂的晴光,我以为太阳出来了。仔细一看,天还早,是强烈的雪光唤醒了我。从人字梁三角形大洞外边,飘进来无声的小雪花,它们停在我的被子上,停在楼板上,停在我乌黑的头发上,除了我的脸上,雪停不住,化成湿湿的潮气。一层绒毛般轻盈的、极薄的雪盖住了我。小雪花一落到我的脸上,就像被烫了一下,它尖尖的角便刺我一下,想跳开去,但已经融化了。我清楚地看着它们六角形的花样,在瞬间消失。我还用眼角斜斜地看着自己头发上那层发着蓝色光芒的薄雪,我不敢动一动,怕破坏了雪对我的抚爱和打扮。当我最终不得不起身时,长头发披落下来,我的脸和脖子第一次感到了头发是这样的冷,冷的彻骨的清凉。雪妆一下子全消失了,在我的身上化成热的雾气。

不过,那时侯我还根本不懂雪会等雪的传说,我只是奇怪雪是最冷的东西,却表现出最火热的情绪。当时我明白的只是一件事,明白了关汉卿在写《窦娥冤》的时候,会把热血和天上的雪联系在一起。童年看戏的时候,最想不通的就是热血化雪的联想是如何得到的。原来,雪真是热的。

不过,我经常叹息雪的热情太短暂,带来的却是长时间的寒冷。由于寒冷过于强大,以至人们彻底忘记了雪的热情,一谈起雪,都说冷。现在听到了等雪的传说,我沉默良久,世界上能让肉体感觉到的热,都是会消逝的。不消逝的热是不能用人的手来感觉的。不消逝的是等,是盼。江南是温湿之地,雪像梦一样容易消逝,就是这样的雪,在短暂的生命中还不放弃等待和盼望,雪真是世上最热情的造物。

于是我热切的盼望眼前这场雪真能等到下一场雪。每天我都注视屋顶上日渐消瘦的雪,每天都没有再下雪,雪病了,发黄、发黑,像枯萎下去的植物。它的伴还没有来。雪渐渐的少下去,小下去,像一位乘船远去的朋友。到最后在最冷的朝北的瓦檐缝里,雪消失了,但是雪的伴还是没有来。这情景好象看着一个活人渐渐地死去,好象合上一本书,雪等雪的经历就这样变成传说,留在人们的口中。

的确,并非所有的盼望都能如愿,但这场雪坚持了这么久才消融殆尽,它把等和盼留在上海的每个屋顶,就像它最初降临的样子。在整个冬季里,这份等待和盼望的热情都不会走。

记得在大雪化尽的前夜,夜半我惊醒过来,因为我听到了暴雨一样的声音,这强烈、急骤的雨声只有炎热的夏季才会有,而且玻璃窗上真实无妄地溅满了夏季暴雨那样饱满的雨珠。我渐渐明白过来,这是在化雪。雪如此要强,就是融化也在夜晚无人时。雪没有等到雪,它是难过的,当它不得不孤单地离去时,它痛哭了,它最后的眼泪还是那样滚烫,像夏天的暴雨。

绿松上的雪,使孤独的旅人听到了圣音。

描写雪的优美散文

一、《静坐》——林徽因 

冬有冬的来意,

寒冷像花,——

花有花香,冬有回忆一把。

一条枯枝影,青烟色的瘦细,

在午后的窗前拖过一笔画;

寒里日光淡了,渐斜……

就是那样地

像待客人说话

我在静沉中默啜着茶。

二、《快乐的雪花》——徐志摩

假如我是一朵雪花,

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,

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——

飞扬,飞扬,飞扬——

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。

不去那冷寞的幽谷,

不去那凄清的山麓,

也不上荒街去惆怅——

飞扬,飞扬,飞扬——

你看,我有我的方向!

在半空里娟娟地飞舞,

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,

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——

飞扬,飞扬,飞扬——

啊,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!

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,

盈盈地,沾住了她的衣襟,

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——

消溶,消溶,消溶——

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!

写雪的名家散文

下雪的时候,世界转眼就成为了一个银白的天地。看着眼前的雪花,就有一种宁静而伤感的氛围,让人不禁在这片雪白和冷意中回到过去的某个瞬间,找回那个曾经的自己,重温那个或喜悦或伤感的时刻。下面我为大家搜索整理了写雪的名家散文,欢迎阅读。

写雪的名家散文1

一夜大雪重新创造了天地万物。世界变成了一座洁白的宫殿。乌鸦是白色的,狗是白色的,乌黑的煤也变成白色的。坟墓也变成白色的,那隆起的一堆不再让人感到苍凉,倒是显得美丽而别具深意,那宁静的弧线,那微微仰起的姿势,让人感到土地有一种随时站起来的欲望,不断降临和加厚的积雪,使它远远看上去象一只盘卧的鸟,它正在梳理和壮大自己白色的翅膀,它随时会向某个神秘的方向飞去。

雪落在地上,落在石头上,落在树枝上,落在屋顶上,雪落在一切期待着的地方。雪在照料干燥的大地和我们 干燥的生活。雪落遍了我们的视野。最后,雪落在雪上,雪仍在落,雪被它自己的白感动着陶醉着,雪落在自己的怀里,雪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。

走在雪里,我们不再说话,雪纷扬着天上的语言,传述着远古的语言。天上的雪也是地上的雪,天上地上已经没有了界限,我们是地上的人也是天上的神。唐朝的雪至今没有化,也永远都不会化,最厚的积雪在诗歌里保存着。落在手心里的雪化了,这使我想起了那世世代代流逝的爱情。真想到云端去看一看,这六角形的花是怎样被严寒催开的?她绽开的那一瞬是怎样的神态?她坠落的过程是垂直的还是倾斜的?从那么陡那么高的天空走下来,她晕眩吗,她恐惧吗?由水变成雾,由雾开成花,这死去活来的过程,这感人的奇迹!柔弱而伟大的精灵,走过漫漫天路,又来到滚滚红尘。落在我睫毛上的这一朵和另一朵以及许多,你们的前生是我的泪水吗?你们找到了我的眼睛,你们想返回我的眼睛。你们化了,变成了我的泪水,仍是我的泪水。除了诞生,没有什么曾经死去。精卫的海仍在为我们酿造盐,杯子里仍是李白的酒李白的月亮。河流一如既往地推动着古老的石头,在任何一个石头上都能找到和我们一样的手纹,去年或很早以前,收藏了你身影的那泓井水,又收藏了我的身影。抬起头来,每一朵雪都在向我空投你的消息,你在远方旷野上塑造的那个无名无姓的雪人,正是来世的我……我不敢望雪了,我望见的都是无家可归的纯洁灵魂。我闭起眼睛,坐在雪上,静静地听雪 ,静静地听我自己,雪围着我飘落,雪抬着我上升,我变成雪了,除了雪,再没有别的什么,宇宙变成了一朵白雪。

唯一不需要上帝的日子,是下雪的日子。天地是一座白色的教堂,白色供奉着白色,白色礼赞着白色。可以不需要拯救者,白色解放了所有沉沦的颜色。也不需要启示者,白色已启示和解答了一切,白色的语言叙述着心灵最庄严的感动。最高的山顶一律举着明亮的蜡烛,我隐隐看到山顶的远方还有更高的山顶,更高的山顶仍是雪 ,仍是我们攀援不尽的伟大雪峰。没有上帝的日子,我看到了更多上帝的迹象。精神的眼睛看见的所有远方,都是神性的远方,它等待我们抵达,当我们抵达,才真正发现我们自己,于是我们再一次出发。

唯一不需要爱情的日子,是下雪的日子。有这么多白色的纱巾在向你飘,你不知道该珍藏那一朵凌空而来的祝福。那么空灵的手势,那么柔软的语言,那么纯真的`承诺。不顾天高路远飞来的爱 ,这使我想起古往今来那些水做的女儿们,全都是为了爱,从冥冥中走来又往冥冥中归去。她们来了,把低矮的茅屋改造成朴素的天堂,冷风嗖嗖的峡谷被柔情填满,变成宁静的走廊。她们走了,她们运行在海上,在波浪里叫着我们的名字和村庄的名字,她们漫游在云中,在高高的天空照看着我们的生活,她们是我们的大气层,雨水和雪。

唯一不需要写诗的日子,是下雪的日子。空中飘着的,地上铺展的全是纯粹的诗。树木的笔寂然举着,它想写诗,却被诗感动得不知诗为何物。于是静静站在雪里,站在诗里,好象在说:笔是多余的,在宇宙的纯诗面前,没有诗人,只有读诗的人;也没有读诗的人,只有诗;其实也没有诗,只有雪,只有无边无际的宁静,无边无际的纯真。

写雪的名家散文2

“天寒色青苍,北风叫枯桑”。当尖厉的寒风从乌黑溜光的冰面上旋起,又在笔直而光秃的杨树梢上打着呼哨而去时,一个寒噤涌了上来,一丝悲凉沉下了心底,差一点吞噬了我对冬的希翼。

白日浮现云隙,万物肃杀凋敝。灰白色的天际下,呆呆的我有些怅然若失,冷冷的冬日,总是一副阴沉而僵硬的面孔,难道我萦绕于心的冬之梦就这样被冷冻了么?

莫道冬日凋零,冬日自有风情。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。终于,一个雪夜彻底改变了这一切。清晨,一梦醒来,惊奇地发现已置身于冰雪晶莹、如梦似幻的仙境中。

叹飞雪,冬日风情谁解。

白雪皑皑,银装素裹,飞珠溅玉,天地一色。一夜之间,仿佛做了美容似的,大地万物顿时冰清玉洁,素雅美丽,自有千般妩媚,万种风情,一种脱胎换骨似的清新雅韵扑面而来。我好想,好想张开双臂,把这玉洁冰清的世界揽入怀中。

惊奇着我的惊奇,震撼着我的震撼。思绪一缕,化作一股白烟,在空中漫舞。观远方,但见“千峰笋石千株玉,万树松罗万朵云”;看近旁,只见“旋扑珠帘过粉墙,轻于柳絮重于霜”,天地万物,一袭素衣,宛若仙女下凡,清新脱俗,别有韵致。

雪花飞舞,一时多少琼花玉树。正是“长天远树山山白,不辨梅花与柳花”。一刹那间,痴迷于这冰清玉洁的琉璃世界里,悸动的心里开始流淌浓浓的诗意,对冬日的情愫也悄然萌发。

赏意浓,冬日风情万种。

“白雪纷纷何所拟,撒盐空中差可拟,未若柳絮因风起”。大地冰封,寒意袭人,雪舞苍穹,纷纷扬扬,犹如一个个百变小精灵,一下打破了冬的沉闷和寂静,被寒冷凝固的风景忽然间变得有了生气和灵性。

啊!这冬日之灵,冰雪之魂。飞雪漫舞,舞出了一个素雅、洁净的银色天地,让人们一下抛却了入冬以来曾有过的沉闷和压抑。“一夜北风紧,开门雪尚飘”。一个玉色乾坤扑入眼帘,一个冰雪世界忽降人间。

“不知庭霰今朝落,疑是林花昨日开”。冰天雪地里,任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,飘落在衣服上,捧一把雪细细把玩,全然忘却了双手已被冻得通红。或品味“谁将平地万堆雪,剪刻作此连天花”之雅韵,或感悟“六出飞花入户时,坐看青竹变琼枝”之情调,品之,赏之,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。

赏意浓,冬日风情万种。

冬日里,一场风雪,万种风情,粉妆玉砌,令人心动。“雪似梅花,梅花似雪,似和不似都奇艳”。茫茫雪地,雪泥鸿爪,几行歪歪斜斜的脚印通向天际。

踏雪寻梅,乃雪中一趣也,何等风雅,亦何等惬意。《红楼梦》一书中“琉璃世界白雪红梅”一景常现梦里,那雪中栊翠庵的数枝红梅“如胭脂一般,映着雪色,分外显得精神”,如身临其境,回味无穷。是啊,踏雪寻梅,寻的是一份雅致,寻的是一份心境。

冬日,雪花飞舞,谁雕琼花玉树。

凭窗眺望,大地万物犹如披上白色婚纱、脉脉含情的女子,妩媚娴静,楚楚动人。叹上天鬼斧神工,赞自然神秘多变,是谁将世界重新雕塑,雕出了美丽,雕出了神奇,雕出了这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。

雪花漫天,景色无边。“帘外雪初飘,翠幌香凝火未消”,说不完千般旖旎,道不尽万种风情。且不说把酒一盏,拥炉自坐,饮酒赏雪时那份快意,更不论那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”的诗情画意,单单踏走在那厚厚的白雪上,听那脚下踩雪发出的“吱吱”声,你就陶醉了。

“战退玉龙三百万,败鳞残甲满天飞”。仰望苍穹,飞雪飘飘,如棉絮,似鹅毛,朦胧一片,思绪止不住也飘飞起来。忽想起“林教头风雪山神庙”一节来,那雪景描写介绍细致生动,尤为传神,观眼前雪景,不禁叹曰:“这雪也下得正紧!”

风劲吹,雪漫舞。“乱云低薄暮,急雪舞回风”,银色世界,玉洁冰清,透着几分神秘,透着几分静谧。那个雪夜里,我梦见自己也变成了晶莹的雪花,梦见自己也融汇在了皑皑白雪里。

写雪的名家散文3

李白句:“燕山雪华大如席”。这话靠不住,诗人夸张,犹“白发三千丈”之类。据科学的报导,雪花的结成视当时当地的气温状况而异,最大者直径三至四时。大如席,岂不一片雪花就可以把整个人盖住?雪,是越下得大越好,只要是不成灾。雨雪霏霏,像空中撒盐,像柳絮飞舞,缓缓然下,真是有趣,没有人不喜欢。有人喜雨,有人苦雨,不曾听说谁厌恶雪。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,爱斯基摩人也还利用雪块砌成圆顶小屋,住进去暖和得很。

一片雪花含有无数的结晶,一粒结晶又有好多好多的面,每个面都反射着光,所以雪才显着那样的洁白。我年轻时候听说从前有烹雪论茗的故事,一时好奇,便到院里就新降的积雪掬起表面的一层,放在瓶里融成水,煮沸,走七步,用小宜兴壶,沏大红袍,倒在小茶盅里,细细品啜之,举起喝干了的杯子就鼻端猛嗅三两下——我一点也不觉得两腋生风,反而觉得舌本闲强。我再检视那剩余的雪水,好像有用矾打的必要!空气污染,雪亦不能保持其清白。有一年,我在汴洛道上行役,途中车坏,时值大雪,前不巴村后不着店,饥肠辘辘,乃就路边草棚买食,主人飨我以挂面,我大喜过望。但是煮面无水,主人取洗脸盆,舀路旁积雪,以混沌沌的雪水下面。虽说饥者易为食,这样的清汤挂面也不是顶容易下咽的。从此我对于雪,觉得只可远观,不可亵玩。苏武饥吞毡渴饮雪,那另当别论。

雪的可爱处在于它的广被大地,覆盖一切,没有差别。冬夜拥被而眠,觉寒气袭人,蜷缩不敢动,凌晨张开眼皮,窗棂窗帘隙处有强光闪映大异往日,起来推窗一看,——啊!白茫茫一片银世界。竹枝松叶顶着一堆堆的白雪,杈芽老树也都镶了银边。朱门与蓬户同样的蒙受它的沾被,雕栏玉砌与瓮牖桑枢没有差别待遇。地面上的坑穴洼溜,冰面上的枯枝断梗,路面上的残刍败屑,全都罩在天公抛下的一件鹤氅之下。雪就是这样的大公无私,装点了美好的事物,也遮掩了一切的芜秽,虽然不能遮掩太久。

雪最有益于人之处是在农事方面,我们靠天吃饭,自古以来就看上天的脸色,“天上同云,雨雪雰雰。……既沾既足,生我百般。”俗语所说“瑞雪兆丰年”,即今冬积雪,明年将丰之谓。不必“天大雪,至于牛目”,盈尺就可成为足够的宿泽。还有人说雪宜麦而辟蝗,因为蝗遗子于地,雪深一尺则入地一丈,连虫害都包治了。我自己也有过一点类似的经验,堂前有芍药两栏,书房檐下有玉簪一畦,冬日几场大雪扫积起来,堆在花栏花圃上面,不但可以使花根保暖,而且来春雪融成了天然的润溉,大地回苏的时候果然新苗怒发,长得十分茁壮,花团锦簇。我当时觉得比堆雪人更有意义。

据说有一位枭雄吟过一首咏雪的诗:“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,出门一啊喝,天下大一统。”俗话说“官大好吟诗”,何况一位枭雄在夤缘际会踌躇满志的时候?这首诗不是没有一点巧思,只是趣味粗犷得可笑,这大概和出身与气质有关。相传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写了一首三节聊韵诗,自鸣得意,征求诗人批评家布洼娄的意见,布洼娄说:“陛下无所不能,陛下欲做一首歪诗,果然做成功了。”我们这位枭雄的咏雪,也应该算是很出色的一首歪诗。

描写雪的优美散文三篇

1、《雪》作者余秋雨,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。我已经有三年未曾见着它。去年在福建,仿佛比此刻更迟一点,也曾见过雪。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,可不是飞舞的雪花。

2、《寄小读者》作者冰心,四周山上的层层的松枝,戴着白绒般的很厚的雪,沉沉下垂,不时的掉下一两片手掌大的雪块,无声的堆在雪地上。  

3、《济南的冬天》作者老舍,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。看吧,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,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,好像日本看护妇。山尖全白了,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。

4、《阳关雪》作者余秋雨,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,并不动,却在加深,疑惑半晌,才发现,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。

5、《雪的断想》作者魏宏志,漫天的飞雪,扬扬洒洒,有如数条白龙,自浑浑噩噩的天宇席卷而至。顿时消散了隆冬的严寒干燥之感,扑面而来的竟是凉爽滋润,沁人心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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